【摘 要】在小学英语项目学习中，教师可以通过真实情境脉络和核心驱动问题，将学生的学习引向深入，促进学生知识的整体关联，并以积极的评价与反馈巩固学生的认知，让学生在项目学习中习得语言，发展思维，感受到英语学习的快乐。
【关键词】小学英语；项目学习；语言水平；思维能力
项目学习（Project-Based Learning，简称PBL）是“通过完成与真实生活密切相关的项目进行学习，是一种充分选择和利用最优化的学习资源，在实践体验、内化吸收、探索创新中获得较为完整而具体的知识，形成专门的技能并获得发展的实践活动”（巴克教育研究所，2008）。项目学习要求学生对现实生活中的问题进行探究，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不仅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同时也发展他们的探究精神（学习基础素养项目组，2017）。
本文将探讨在小学英语教学中怎样通过项目学习让学生经历有意义的学习过程，帮助学生在用英语完成真实任务的过程中学会主动学习，实现学生语言水平与思维能力的同步提升。
一、呈现情境脉络，提出学习项目
情境脉络强调的是知识产生的背景，是知识发挥作用的场景或情境（任长松，2005）。“教育应当适合儿童当前的发展阶段，要在儿童原有知识基础上，不断地通过与周围环境相互作用而建构新的知识”（陈琦、刘儒德，2005）。
以译林版《英语》（下同）五年级上册Unit 5“What Do They Do?”为例，本课主要涉及八个职业类单词以及相关职业的工作内容，而学生父母的职业远远不止课文中所列，那么这些职业及其工作内容该如何表达？基于这样的驱动问题，教师设计了以下学习项目：
Task 1：写出至少六个职业类或与职业有关的词汇。
Task 2：分组交流、学习、整理找到的词汇，并归类或补充；选出值得向全班介绍的生词，并做好汇报准备。
Task 3：成果汇报，各人有选择地学习生词，丰富自己的词汇。
Task 4：借助所学的词汇，结合语篇中的句型，在小组内介绍自己的家庭或某位家庭成员，组内同伴聆听介绍并作相应的评价。 下面是一位学生所作的介绍：
I have a happy family. My father is tall and strong. He is a robot engineer. He can make many different robots with his team. I'm very proud of him. My mother is pretty and slim. She is a fashion designer. She works in Lianfa Company. She can make beautiful clothes. I am a student. I study at Hai'an Experimental Primary School. I'm good at Chinese and English. This is my family. I love my family. What's your family like?
这一项目学习涉及教材中未提及的职业类词汇，但这些职业在学生生活中却是耳熟能详的。项目学习与生活相联结，能使学习活动自然地进入日常生活的情境脉络。“当学习回到有趣的场景中，让学生成为场景的建构者，才能与儿童的经验世界发生有意义的连接”（李传庚，2016）。让学习场景连通生活，在这样的场景中，学生可以在教师的指导下找出相应的职业类单词，并通过小组成员间的讨论确定向全班汇报的单词。当某一组进行汇报时，所有学生根据自己的需要学习生词，以丰富自己的词汇。最后，学生结合学到的句型和职业类词汇介绍自己家庭成员的职业。在这样的项目学习中，词汇教学与生活化语境有效对接。通过解决驱动性问题，学生不仅在小组活动中丰富了词汇，积极构建了各自的词汇体系，而且在生活化的学习场景中拓展了词汇学习的广度与深度。
二、依托核心问题，驱动项目学习
在项目学习中，教师要将核心的、主干的知识问题化。这样能够让学生在真实的问题情境中，从知识和情感两个方面去迁移，在积极的情感体验中有效学习（李会民、代建军，2021）。在开展英语项目学习时，教师可以指导和帮助学生将核心问题分解，通过开展多样化的学习实践活动，让项目学习深入推进。
2020年下半年，笔者所在的城市正值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最后评估阶段。在学习六年级上册Unit 6 Keep Our City Clean后，学生纷纷提出自己也是城市的一员，也要为创建全国文明城市贡献力量。于是教师适时提出学生都关心的话题：What can we do to keep our city clean?
结合课文所提出的绿色上学、将工厂搬离城市、种植更多的树、把垃圾放到垃圾箱等内容，学生讨论分析后一致决定：垃圾的分类和处理是创建全国文明城市比较重要的工作，可以借此开展一次如何处理垃圾的项目学习。
从问题出发确定好项目主题，然后进行项目学习前的前置性探究学习，学生需要对自己班级中每天产生的垃圾进行统计、归类和记录。针对统计与归类的结果，教师引导学生聚焦如何减少垃圾这一话题展开讨论，同时让学生以游戏的方式模拟感知垃圾的各种去向，并说一说各种不同垃圾的最终去向。经过讨论，学生得出结论：水域、土地和空气是垃圾的最终去向。
得出这一结论后，笔者指导学生围绕垃圾进入水域、土地、空气后会产生怎样的后果这一驱动性问题展开学习和探究。学生有不同的研究选择，笔者将选择相同生态环境的学生分在同一组，每组6~8人，组内制订研究计划并合理分工，研究时要求每名组员对研究的结果进行即时分享，对大家都认为重要的信息要突出标记，同时将同伴发现的重要信息及时添加到自己的研究笔记中。
项目研究的成果是每个小组创作一份公益广告。那么，怎样通过广告呼吁人们自觉进行垃圾分类，让广告最大化地发挥它的效力？小组内每名成员从广告词的撰写、广告中图文信息的结合、垃圾分类主题的突显以及公益广告最后的呈现方式等方面献计献策。虽然每个小组展示的广告还稍显稚嫩，但学生在这个学习项目中不仅掌握了垃圾分类的基础性知识，有效提高了环保意识，同时也学会了归纳、推理、总结以及筛选、整合信息等学习技能。
再如，教学五年级下册Unit 7 Chinese Festivals时，学生纷纷提出疑问：课文中讲到春节吃饺子，可我们这边从来不吃啊？端午节我们怎么没有赛过龙舟？由此，教师引导学生提炼出三个核心问题：这些节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节日里人们会开展哪些传统的活动？人们为什么庆祝这些节日？同时，师生共同商讨并确定开展主题为My Favourite Festival的项目学习。
在确定研究主题的基础上，教师先要求有相同研究方向的学生自由组合成一组，分配好组长、组员的任务；然后各组认真研究导引文件，组内各成员根据自身能力和研究资源认领任务后，就开始分组合作学习，并完成如下研究记录表。
五年级My Favourite Festival项目学习记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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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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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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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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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的内容（饮食与庆祝方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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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该节日自己还有哪些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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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学习活动后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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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交流时，所有组员要认真倾听别人的发言，同时提出自己的疑问，通过交流和分享，整理自己的学习思路和学习收获，并合作解决学习中存在的问题。
项目学习的成果是介绍我国的一个传统节日，这个介绍可以是电子版的小报，也可以是真人版的解说，还可以采用录制视频的方式呈现。为了让自己的学习成果更加形象和生动，学生会结合小组成员的优势、所学节日的特点，从呈现的方式、知识性、趣味性等方面进行综合考虑。除上面的几种汇报方式外，学生还选择了美篇、小品等独具创意的汇报形式。在认真听取其他各组同学的汇报后，所有的学生都能深入地了解不同节日的渊源以及庆祝方式等，在较短的时间内获得更多的知识和信息。
以上两个项目学习案例，其核心问题都是学生在学习教材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实际生活提出的，这些问题也是学生迫切希望解决的。通过项目探究活动，学生不仅可以对教材内容有更深刻的认识和理解，而且可以掌握更多的拓展性知识。这一学习的过程是学生循着问题自主探求、自主寻找、自主选择、自主决策的过程，他们在解决问题时可以“找到从问题的起始状态到达目标状态的通路”（何善亮，2008）。学生在这样的学习过程中解决心中所惑，获得成功体验，通过持续的学习和探究，其语言表达能力和思维发展水平都可以获得提升。
三、整体关联知识，推进项目学习
项目学习“建立起了知识的内在联系，增强了知识与生活的联系，使学生能够在抽象与具体、知识与生活之间自由转换”（叶水涛，2019）。项目学习提倡联系性学习，力图通过项目学习任务的完成促进学习知识的整体关联。
着眼于小学英语教学，译林版《英语》高年级教材每册的第一课都是童话故事，这些童话故事人物形象单一，人物语言和故事情节也相对比较简单。怎样通过简单的故事勾连学生已有的知识与经验，同时为他们后续的学习进行必要的铺垫呢？为此，师生开发了童话课本剧的项目学习。在这样的项目学习中，学生能够多角度、多层次地感知和理解故事，从而更深刻地领会童话故事的内涵，并且学习怎样通过语言、行为、场景的变化来表达人物的心理。
以六年级上册Unit 1 The King's New Clothes为例，文本以事情发展的顺序展开，主要人物只有国王、骗子和小孩，人物之间没有复杂的对话，故事内容学生比较熟悉，他们有一定的认知基础。笔者尝试先让学生说一说对这个故事知道些什么，还想了解什么，以让学生建立新旧知识的连接；然后，学生十人一组，开展为期一周的项目学习。学生分组根据文本内容进行剧本的编写、角色的分配、彩排以及各项事务的分配、调整等。在小组表演时，教师负责观察和记录学生表演时生成的资源，与学生共同解决学习中遇到的问题，并对学生的表现适时作出评价和指导。以下是某个小组正式表演时的剧本：
Narrator: Long long ago, there was a king. He liked new clothes.
King: （神气活现地拍着胸脯上场） I am the king.
Narrator: One day, two men visited the king.
Liar 1: （合着双手，谄媚地） My brilliant, handsome, fashionable king. We can make new clothes for you.
King: （抚摸着下巴，疑惑地） Oh? What kind of clothes?
Liar 2: （夸张地） Magic clothes!
King: （摸着胡子，很感兴趣） Oh, I like magic clothes.
Liar 1: （假装拿出一块布料，一边抚摸一边感叹） Please have a look at the cloth. Is it beautiful?
King: （瞪大双眼并做寻找状，小声嘀咕） Where is the cloth?
Liar 2: （假装抚摸布料，发出惊叹声） Clever people can see it, but foolish people can’t see it. Look, it’s beautiful.
King: （很尴尬，很惊奇） Oh, yes, yes, it’s very beautiful. I have never seen the cloth before. How beautiful!
Servant: （摸摸脑袋，绝望地） Where’s the cloth? I can’t see it. Oh, my God. Am I foolish?
Narrator: Then the two men came back home. They talked with each other.
Liar 1 & Liar 2: （小声地） Don’t make any clothes for him. Let’s trick him.
Narrator: A month later, the two men showed the king his new clothes.
Liar 1: （端着一个空托盘） My king, please try on these magic clothes. Clever people can see them. Foolish people can’t see them.
King:（瞪大双眼仔细寻找，一脸疑惑过后露出很快乐的表情） Oh, I’m a clever man. （套上纸画的肌肉，穿上看不见的衣服，昂首挺胸地走出宫殿。）
Narrator: The king walked through the city in his new clothes. There were lots of people. They looked at the king and shouted.
People: （欢呼、蹦跳） Oh, look at the king. He’s beautiful.
Narrator: But then, a little boy pointed at the king and laughed.
Little boy: Haha, the king isn’t wearing any clothes.
King: （立刻蹲下，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脸） I’m wearing clothes.
（全场鸦雀无声，人们都很尴尬地相互对看着。 国王从指缝里偷看大家的反应，立刻捂住自己的脸跑开了。仆人也快速跟上，用衣服裹着国王离开。）
该组学生一开始创作剧本时并没有加入仆人这个角色，后来彩排时发现国王的仆人在这样的场景中没有任何反应是不符合实际的，因此增加了仆人的语言、动作和表情，并以仆人的反应来映射国王的爱慕虚荣以及骗子的狡猾。在编写剧本和组内模拟表演时，学生发现在场景之间不能自如切换，以及人物的对话和表情不能凸显其性格特点等。针对出现的这些问题，学生调动自己的生活经验、知识储备等，与同伴一起商议表演时什么对话重要，什么时候该有什么表情和动作，什么角色可以增加与删减等。学生在项目学习中一步步设计剧本，调整剧本，分配资源，解决问题。通过这样的知识整体关联，可以让学生从整体上把握与理解整个剧本及表演进程。每个学生也能在这样的项目学习中积累语言，发展思维。
四、聚焦思维品质，评价项目学习
项目学习指向学生高阶思维的发展，学习成果产生于真实、自然的学习情境中。教师可以通过积极的评价与反馈巩固学生的认知，发展他们的语言能力和思维能力。
项目学习是动态延续的，项目学习的评价也应是动态的，因此教师要更多地关注项目实施过程中的评价与反馈。比如，在让学生对比圣诞节与感恩节异同的学习项目评价中，除了比较各小组的手抄报、解说与展示等学习成果外，更重要的是借助评价量表关注学生对不同节日资料的收集、归类和分析，以及学生组织学习的有序性与有效性，重点考查他们作为个体在小组中的合作学习效果，以及由此引发的对自我学习策略的调整与改变等。在评价方式上，可以通过自我评价、他人评价、小组评价等多种方式进行，让学生在多元评价的基础上能辩证地、客观地、多角度地反思自己的学习过程，从而即时调整自己的学习行为和学习方式，提升思维能力。与此同时，教师也可以从学生的参与度、评价的效度、评价的可行性以及评价的信度几个方面审视自己的评价方案，通过对评价设计进行反思和改进，促进项目学习的进一步完善（李会民、代建军，2021）。
作为一种全新的学习方式与课程样态，项目学习让学习任务在一定的情境脉络中呈现，以学科核心驱动问题将学习引向深入，同时在学习中促进学生知识的整体关联，以积极的评价与反馈巩固学生的认知，提升学生的综合语言运用能力，发展学生的思维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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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巴克教育研究所（著），任伟（译）. 2008. 项目学习教师指南［M］.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
陈琦、刘儒德. 2005. 教育心理学［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何善亮. 2008. 有效教学的整体建构［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李传庚. 2016. 场景学习：点燃儿童思维［M］. 南京：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
李会民、代建军. 2021. 指向高阶思维的英语项目化学习研究［J］. 基础教育课程，（3）：48-53.
任长松. 2005. 探究式学习：学生知识的自主建构［M］.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
学习基础素养项目组. 2017. 素养何以在课堂中生长［M］.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叶水涛. 2019. 项目学习，儿童学习的一种创新范式——有感于海安实小的本土化实践［J］. 教育研究与评论，（5）：42-43.
译林出版社. 2014. 义务教育教科书·英语（三年级起点） 五年级上册、五年级下册、六年级上册［T］. 南京：译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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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系江苏省中小学教学研究第十三期课题“基于思维品质提升的小学英语项目化学习研究”（课题编号：2019JK13-L182）的研究成果。
（本文作者：江苏省海安市实验小学 吴红梅）